2012年11月20日,睛转多云,偏南风2~3级,4~20度。早7时许,我和钓友们赶到钓场,我在一处铧尖落座,面西南方向出竿。3.6米硬调短竿,1号主线,0.6号子线,3号OC,速影3号长硬尾漂,调3钓2,钓水深约1.8米。以天下无双、超诱、广谱鲫等开出拉饵,饵水比为1:1。饵尚未醒好,我就先捏大饵团抖于窝中,希望能尽快聚来鱼群。约40分钟,浮漂开始有一些轻微的晃动和起降,扬竿一直无鱼。又钓了约半小时,漂尾一沉,我立即扬竿,中钩一尾不足百克的小鲤鱼。此后,多是不足两的小鲫鱼和阔口鱼上钩。9时以后,在北侧的钓友们开始陆续上鱼,并且凡是使用长竿钓深钓远者,常能钓中500克以上的鲤鱼和半斤左右的大板鲫。这个局面,让我惊羡不已,焦躁万分,开始坐立不安。然而,就在此时,我的漂尾缓缓抬起,看那架势像是大鲫鱼,我立即精神抖擞地抓竿上扬,感觉果然很沉重。不料,遛了一番,上来的却是一尾不足200克的小鲤鱼,手感沉重是因为钓钩挂住了它的腹部。但咱没有失望,能上200克的就能上2000克的,至少开始上大个的了。可是,此后的情势并没有多大转机,二十分钟一尾,三十分钟一条,冷冷清清。与旁边频频飞鱼,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。不料,就在我垂头丧气之时,忽见漂尾一抬然后缓缓黑沉下去,看那姿态,定是千克以上的鲤鱼所为。我大喜过望,大喝一声: “鲤鱼!”随即抬腕举竿,竿梢一弯到底,我见状更是喜不自胜,忙喊钓友们帮忙找抄网准备抄鱼。但我遛了不到半个回合,便感觉有异——竿是举不动,然水下有动感却没有冲力,总是肉肉的。旁边的一位钓友见我拉的架势很怪异,推测说中钩的可能是甲鱼。我越试越像,立即来了精神,左拖右拽,只恨用竿太软太短。终于,在大张旗鼓地折腾番后,水边水花一泛,黑不溜秋浮上一物,您猜是什么?竟是一只碗口大的癞蛤蟆!这家伙一搅,本就少鱼的窝子这回是彻底地完蛋了。我拉上饵团,向钓点的左前方随便抛了出去,然后将竿往炮台上一掷,回头去安置那只癞蛤蟆。无意中,我下意识地回头瞅了一眼浮漂,水面上没了踪影,忙抢竿上扬,情急中愣生生地飞上一尾约150克的鲤鱼,卸鱼时见那钩已吞入口腔深处。这个意外收获,撩起了我的兴致,忙挂饵再抛向刚才出鱼的地方。浮漂缓缓下沉,没有驻足的意思,我向前伸伸竿,漂尾没起来;向后拉拉竿再前送,还是没起来。我明白了,原来这个地方的水深些。扬竿想调调浮漂,忽觉竿梢一颤,忙加力上举,竟双飞两尾鲫鱼!一尾近百克,一尾50余克。这下我既惊又喜:惊的是,出鱼的地方离窝点一米之遥,鱼情却天壤之别;喜的是,在这个新钓点,两竿中三尾鱼,且在浮漂还没有找到底的情况下。依次推断,若是把浮漂调好,岂不连竿上鱼了?我心中窃喜,赶紧小心翼翼地挂大饵边找底边打窝。打了四五竿,终于找到底了,比老钓点深了约30厘米,因竿长所限,再向里是什么水位,我不得而知了。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得抓住机遇,赶紧施钓。在此后的三个多小时里,叱咤风云,独领风骚,把全场的眼球拉过来拉过去,那面子大得钓场几乎都搁不下了。15时许收竿,我钓到200~500克的鲤鱼21尾,100克以上的鲫鱼9尾。
11月21日,晴转多云,南风转北风3~4级,6~18度。想着白天的钓场钓点鱼情,我咯咯地笑了一夜。恐占不到那处钓位,我不到6时就起床,急冲冲地赶向钓场。不料,李钓友早捷足先登,已经挥竿施钓了。其它钓点我很陌生,转了一大圈,总也没选到心仪的钓位。最后,还是在老钓位东侧约6米的地方,铲出一处新钓位,面南出竿。这处钓点水浅,不足1.5米。钓具钓法依旧,鱼情却与老钓位大相径庭。我使出浑身解数,上鱼总是零零散散,且个头都偏小,钓得兴致全无。李钓友先来也钓得不好,后来我告诉他那里钓位的特点后,鱼情下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10时许,先起南风,嗣后转为西南风、西风、西北风、北风,翻来覆去地刮。长竿钓深者,偶尔还能中鱼,我短竿钓浅,彻底没戏唱了。考虑明天就上班了,还剩一大团饵可惜了,便向周钓友借了一把4.5米钓竿,希望钓远钓深些能有所转机。因风浪大,无法调漂,周钓友说他是调4目,我打算钓4目。抛满竿,钓点水深有2米,我觉得好极.了。钓风天,到底是深处比浅处强,打了五六竿后,就偶有鱼上,虽然既小又慢,有时睡醒觉才中它一尾小鱼,但比起先前,我愉快了很多。然钓着钓着,我发现浮漂老往西走水,且走着走着浮漂就没影了;还有,钓中的稍大的鱼,几乎都向西侧游走。难道,我的这处钓位西侧水深?想到此,赶忙举竿探试,水下确实是越向西越深,到李钓友的钓点东侧2米处,4.5竿已经无法及底了。这下我恍然大悟——原来,在我和李钓友的钓点之间,有一道深深的沟壑。沟壑是鱼道,难怪李钓友越是往东钓上鱼越快越大。那依此来看,我是不是越往西钓,上鱼就越大越快呢?想到此,赶紧变招向西奋力铲修钓位,将钓箱炮台的方向改向西南,边挂饵诱钓边找底,最终,确定钓目3目,水深约2.4米。忐忑不安地连打了十四五竿,漂尾一黑,上了今天第一尾超过250克的鲤鱼,然后十分钟一尾、八分钟一尾,虽然没有昨天钓得好,但比一上午的枯坐要好上百倍。14时后,风大得确实无法出竿了,我们恋恋不合地收竿。清点战获,我入护250克以上的鲤鱼9尾,上两的鲫鱼16尾。
临行前,我们不死心,找来长竿挂铅皮,将这段水域从头测到尾,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——两处钓点之间就是一条蜿蜒的沟壑,天冷水凉,钓场嘈杂,稍大点的鱼都洄游在沟壑中。布的窝点若是离沟壑太远,大鱼宁可只“搞点小菜吃吃”,也不愿进窝。而钓者“想其所想”,将“大餐”送至其嘴边,自然笑到了最后。我们算是歪打正着吧,从浮漂变化中窥探出蛛丝马迹,判断出上鱼快慢的缘由,并及时有效地调整战略战术,所以钓出了更大的乐趣。